“臣看着呢,长公主从小就聪明拔尖的,头一回半大点人来城外驻扎地找您,坐您怀里短胳膊短腿的对布防图像模像样的指指点点。”秋菊回想起笑弯了眼睛,“咱们那时候都说,长公主是学着您的样子。”
江安卿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了,前半生经历了太多重大的事情,反倒是寻常温馨的小事被挤去角落积了灰尘。不过听秋菊的描述能简单幻想出情景来,眉目柔和不少。
陛下身边的翠巧来了,神色不安的禀告,说陛下昨夜起了高烧,一直到早上还没退下,嘴里一直嚷嚷着要太上凰。
江安卿不曾犹豫,将头发挽起,揽上轻衫便匆匆随着人去陛下寝宫。山上的宫殿不比山庄内的豪华,处处显露出古朴雅致。
到时江月谷正躺在床上烧的两坨通红、闭眼呓语,陪在榻边的君后找到主心骨似的泫然欲泣,淋雨潮湿加上心思沉重,江月谷身体遭不住的倒了下去。
看到人江安卿心反倒是定了下来,“这儿孤陪着,你去佛前跪着,一直跪到陛下醒来。”
顾长安捏着帕子擦干眼角的泪水,面对她的话不敢不听,一步三回头的由下人扶着出去了。
“传下去陛下身体抱恙,谁人都不见。”江安卿微微一个抬眸目光落在了翠巧身上,“你自个去领罚吧。”
翠巧心肝颤了颤,温顺的低声应了句。
江月谷烧的糊涂,梦话说的断断续续,唯独母皇喊的次数最多,更像是在做什么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