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知道了。”江安卿揉了揉额角,赶客意味明显。
可惜她的长女一根筋,心里装着事情心不在焉,全然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犹豫再三之下,江轻意试探询问,“女儿听说景公公来了,是陛下有什么事吗?”
景公公是一个人来的,用脚想都知道不可能是陛下派他过来,若是陛下送旨仪仗队,最起码十几个人护送。
“你想知道什么?”江安卿抬眸,冷冷的看着她。
江轻意摸了下手腕上南红玛瑙,鼓足勇气道,“您要纳景公公为君吗?”
此话一出江安卿一愣,随即笑了,摆摆手赶人走,“快些滚蛋吧,孤看你看的烦。”
江轻意也明白过来自己说这话有多愚蠢,挠了挠脑袋,忙不迭的跑了。
屋内安静下来,只听闻外头刮风的呼呼声,江安卿靠在椅背上,指腹滑着杯口打圈。
是喜欢景一,也很满意景一目前的所作所为,但江安卿从未动过给景一名分的事。
历来能纳入禁苑的男子,不仅需要家世显贵,身上更是不能落下残疾畸形,显然景一哪一点都不符合。
江安卿不是个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她现在和景一的状态正好,在外人面前是主仆,关上门便是交颈亲昵的枕边人,能给江安卿省去不少麻烦。
下人送午膳时景一睡的正香,江安卿便没喊他起来吃饭,自个简单用了一点,看了会文书后躺会了床上。
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安的五指抓着被褥,似乎是梦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