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一处供人落塌休息的院子内,一棵菩提树落座其中,江安卿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的粗劣瓷器,显得和她格格不入。
江安卿听见了脚步声却没抬头,手指把玩着边缘并不平整的瓷杯,“说完了?”
离开时没见景一跟上来,江安卿便知道他应当是和沈夜阑说上话了。
说的什么江安卿不在意,也不打算去打听这些。
“凤主。”景一蹲下身子,手搭在了江安卿膝上,完全臣服的姿势做起来格外顺手,泪汪汪泛着红的杏仁眼,显得楚楚可怜,“小的心疼您,小的要一直陪着您。”
江安卿把玩杯子的手一顿,颇为意外的挑眉,“听了孤什么话,突然这么说?”
“才不是突然,小的一直在说,只是您从来不放在心上罢了。”语气带着小小抱怨,景一下巴靠着膝盖,“小的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心头弥漫的一层阴影在景一三言两语之下拨开云雾,江安卿爱怜的手背蹭了蹭景一面颊,“好好的跟着孤,即便是孤百年之后,也不会亏待你。”
景一乖巧的点头。
风吹的菩提叶嗦嗦响,远处传来宁静悠远的钟声,惊的四周鸟飞虫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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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关山出来时已是近黄昏,住持把他带到后面厢房内,厢房摆放着各种他没见过的法器,墙上好挂着一幅画像,闻着香的气味很快就睡着了,意识迷离之际听见了僧人诵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