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容知颂上前,抓住顾肴的拐杖,阻拦住顾肴的步伐。

“吃饭。”顾肴回道,然后他试了试从容知颂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拐杖,却发现并不能成功。

“你干……”顾肴话说一半就被容知颂开口给打断了。

“永州城大牢不必去,不如在客栈养伤。”

顾肴有一瞬间的震惊,容知颂竟然能猜透他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但转念一想对方的脑子一直都很聪明,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

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容知颂为什么不让让他去永州城大牢,那地方到底不是什么好地方,方既白和东东那两副小身板,进去了一夜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会住进大牢。”容知颂松开握住顾肴拐杖的手,对着顾肴笑道。

顾肴不禁皱了下眉头,面上疑惑更甚,容知颂这话是什么意思?

容知颂也注意到了顾肴面上的疑问,便开口解释道:“方既白的小厮东东腰间别着的玉牌是永州城刺史府的出行令牌,而方既白身上穿的是用永州城少有的蚕丝纱衣,每年只会有少许送到刺史府,其余的直接进贡至京都皇城。”

顾肴:“所以你的意思是方既白和东东是刺史府的人?”

容知颂:“现任刺史家有三位公子,大公子为庶子,三年前已故亡,二公子虽是养子,但一直随父从馆,只剩一位三公子,刺史嫡子,所以你觉得永州城的大牢敢关他吗?”

顾肴心里还是有点震惊的,他是想到方既白的出身非富即贵,但也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刺史府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