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风的惊疑没有表现在脸上,他接下命令后就立马去了马厩,特意挑了一匹快马,就朝着沧州方向奔去。
等房间没有旁人了,容知颂这才从一旁的柜子了拿出来两坛酒,走到了屏风后。
一过屏风,容知颂就愣住了,接着眸中就泛起一片晦暗。
他的画不见了。
从容知颂握着酒坛的手上暴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出这幅画的意义对他是有多么的大。
如今挂画的地方正挂着一副他房间里的另一副水墨画,在屏风后面,隔着些距离并不能看清后面的画已经被人给调换了。
这也是为什么容知颂回到这间屋子已经住了两天也没有发现画不见了,他平时并不会特意来看画,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过来对着画里的人喝点酒,顺道抱怨抱怨。
容知颂将已经被他捏地出现裂缝的酒坛放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丝瘆人弧度。
不需要多动脑子猜,容知颂就知道了是谁将画给掉包了,能进他屋子的人屈指可数,而知道这幅画对他意义非凡,且又有胆子调换画的人只有一个——顾肴。
顾肴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先前得偷偷摸摸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正准备了一盆热水,打算擦拭一下身体,换一道干净的衣服。
他是比较想洗个全身澡的,但手上的伤和脖子上还在因他微微扭动头而疼的脖子都不允许他泡个舒服的热水澡。
现在已经深秋了,直接擦身上还是很冷的,顾肴就特意准备两盆碳在屋子里烧了起来,现在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暖气,他衣服脱的只剩个单衣都不觉得冷。
“舒坦。”
顾肴不禁活动了筋骨,心情一片放松。
等将上衣脱掉,拿着毛巾沾湿热水往身上擦时,顾肴才觉得自己身上轻便了不少。
果然,洗澡令人心情愉快,虽然他这不算是洗澡,但也算是半个洗澡,他的心情还是肉眼可见的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