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赛瑞斯伸手将落在肩头的蜷曲黑发扫到身后,她总是因为发色被误认来自什么神秘的国度,但又因为面部轮廓太过深邃不像古老东方的人,加之身份原因一直神出鬼没,洞察人心又分外敏锐,所以许多人都暗自猜测这位美人是否是位云游的吉普赛人。
美女懒得解释,甚至还从善如流地偶尔穿穿波西米亚风格的波点裙子,完全忘记自己祖上其实是正儿八经的法国贵族。
“日本啊......偏远的蛮荒之地,你这种闲不住的女人竟然会选那里,想继续声色犬马的话不如考虑留在欧洲?”
“然后像你一样造成大规模恐慌?”赛瑞斯反唇相讥,“实在不好意思了,你口中我那个‘退休前不会轻松的任务’恰好是将你捉拿归案,让你走你不走,现在我手下那批小崽子们就在门口,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哦?”莫纳尔并不恐慌,还有闲情雅致将骷髅礼帽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理整齐,“让你一个半文职人员出这种类型的任务,上头的心大得很啊。”
“上面不会冒任何风险,由我主导这场行动是因为我‘看到’了我这个‘文职’人员是对付你的最佳人选。”
赛瑞斯的目光在刹那间变得锐利非常,似乎暗藏刀锋,“你知道的,我的眼睛从不出错。”
“并且我从不提交除了最佳方案之外的任何提案。”
“C'est génial!”(棒极了!)莫纳尔轻佻地夸奖,甚至想吹声口哨,“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呢。”
正在此时,交响乐队纷纷奏响了他们手中的乐器,这是这场舞会的高潮,当下名盛一时的青年曲作家克劳德·德彪西的新作《牧神午后》将在此作初演,舒缓的音乐如水银泻地般丝滑流淌,宾客无不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