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些愚蠢的决定不是我做的,而是所谓的穿书者?”

“宿主,您仔细想想,”

自称穿书系统的男人轻轻擦掉他眼角挂着的泪水,循循善诱:“如果是您本人,会愿意认回周家吗?”

楚清筠提防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他不是什么圣人,但周家留给他的印象并不好,昨天……不,四年前,他还拒绝了周家的邀请。

男人再接再厉:“您的养母在出门旅行时失踪,如果是您本人,怎么可能不去找她?失踪不代表死亡,如果是您本人,怎么可能一满四年就去申请死亡证明?”

“不可能。”

楚清筠按住从心脏深处传来的痛意,不着痕迹地咬紧牙关。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母亲转眼被认定死亡,他本该痛哭或歇斯底里,但孱弱的身体似乎无法支撑这样激烈的情绪,心脏像空了一块,带来无尽的无力感。

像是有人在他的潜意识中低语:妈妈不在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您可是世界的中心,气运之子,您的能力毋庸置疑,怎么可能被周池那种杂鱼打压!要不是那个可恶的穿书者,您早就是顶流了!”

男人突然高昂的控诉声将楚清筠从越来越沉的思绪中拉回,打了鸡血一样的过度兴奋与他二十来岁英俊面庞完全不搭,充斥着浓浓的违和感。

楚清筠没理他,静静摆弄着手里仅剩自己一页的户口,指甲渐渐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