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你让我离开,都背着我生病。”

他把暖宝宝贴在外套内里,合上扣子,手指怜惜地放在上面,带着鼻音发狠:“我以后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大概是说得太用力,男人的尾音拐了个不受控制的弯。

楚清筠听出些不对,捏住他的下巴,强制帮他抬头。

下一秒,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刚刚还惊艳到他的“衣冠禽兽眼镜”此刻被糊满了水痕,给眼镜加上了哈哈镜效果,像是卡通片塑造书呆子时,在他们眼睛上画的蚊香圈,原本暗黑邪气的气质荡然无存。

他伸出食指,从眉心沿着鼻梁下滑,勾走了席同的眼镜。

“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席同使劲眨了下眼睛,把挂在眼角的眼泪挤掉,装作没有哭过的样子,倔强地向下垂眸:“我有点近视。”

“近视,”

楚清筠松开手,男人胸前的口袋中抽出丝绸方巾:“之前怎么没见你戴?”

“因为之前离你很近,不戴眼镜就能看清。”

青年轻笑,并未对他的回答发表感想,低头擦拭眼镜,温柔的声音清澈如泉,在他心头流淌。

“我只跟你解释一次。”

“如果当时想办法规避,他的针对就只会被当作剧组之间的小矛盾,没有人理会,把事态变严重,闹大到不能遮掩,才能置身道德高点,得到更大的利益。”

楚清筠擦好眼镜,对着灯光确认干净了,又重新给男人戴上:“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