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同说的是事实,当他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后,眼中就再放不下任何人,自然也不会对原身的家庭倾注太多精力。
楚清筠对着他真诚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好奇:“那你之前什么样?”
他背对着韩淼,无声地摆了口型:原身。
席同翻出照片,见韩淼好奇,也给她看了一眼。
韩淼:“我,我能看吗?”
“都是自己人,”
席同笑笑:“没事。”
于是韩淼感动低头,下一秒,下巴脱臼般落下来,久久没有合上。
手机里,男人化着浓重的烟熏妆,头发五颜六色,像只炸开毛的彩虹小马,身穿黑色的骷髅头背心,皮肤黝黑,脖子上挂满了四五条各式各样的大金链子,正伸着舌头,对镜头双手比中指,以展示他纹在手上的黑色死神标志,和亮闪闪的舌钉。
不是席同。
楚清筠只一眼,就知道照片里堕落不羁的年轻人不是席同,男人无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对着他装单纯时,永远是温和克制的,仿佛被规则限制的机器,无论情绪多激动,行为都不会超出预设的准则。
比如与周家作对时还会纠结合不合法,比如永远对他这个“宿主”尊重克制,没有允许绝不会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