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秋写下一张纸条,看着“我们”两个字,突然沾墨划掉了“们”。
对,他至始至终该顾及的人只有他才对。
又补充一句——所以你要不要先试着上吊,我回去好以你的尸体为证,这样我就尚且安全了。
回来后看到白奕秋睡着的沈何肆放轻动作,他余光看到了放在药灌上的纸条,又看到有毛笔和墨,便用毛笔沾了些墨写道:
白大美人,我是要保护你,但你也不至于要我命吧。
似乎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沈何肆思考了一阵,最后画了一个跪在地上流着泪的小人。
沈何肆感觉自己非常有诚意,他隔着很远看白奕秋,因为现在身体更加虚弱,会控制不住咳嗽,所以他不敢靠白奕秋太近怕把白奕秋吵醒。
只能在门口很小声笑道:“晚安,白大美人,还有一日,我们便能去京城了。”
次日,阴雨连绵,阳光未能穿透云层找到地面一丝一缕。
白奕秋刚从梦中醒来有了些意识便听到雨声,转头看向窗棂外,就是在屋内他也能感觉到丝丝凉气。
左边传来声音,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微偏头看去,看到沈何肆正起身,似乎是打算出去。
沈何肆这些日子到底在做甚?
白奕秋也找过沈何肆,但是根本找不到,他也去诸葛澹明的家里找过,只有诸葛澹明和诸葛谦在。
这次醒来的时间刚刚好。
白奕秋在沈何肆推门离开后立刻起身,他往门口走去,路过装药罐子时,瞄了一眼纸条,发现上面多出来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