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娘?”
赵妧眼中满是愁意,摇了摇头。
“少爷,是下头有个婢女,不知道在哪里染了脏病,竟然传给了殿下,如今大长公主浑身上下都是一种奇怪的疮,奇痒无比,可就连太医院的人也是前所未见,束手无策。”
温淮全然愣住了,缓了半晌才问一句:
“那婢女何在?”
嬷嬷忽而变了脸色,左右观察片刻,凑近他几分小声说道:
“应当是痛痒得受不了,自尽了。”
“那母亲如今……”
温淮心上一揪,走上前去,想握住母亲的手,却被挡住——
“少爷!别过去!”
大长公主使劲摇摇头,往床内躲去。
“太医院开了些止痒的药膏,不过还是治标不治本,还是一茬一茬地长。”
温淮跌坐在地上,叹气不止:
“多久了?”
“已经半月有余……少爷出来吧,咱们去外头说。”
温淮点点头,又跟母亲说了两句话,才扭头而去。
英国公喊他过来。
“今日把你叫回来,不是为了别的,只希望借着汝南王的人脉,搜罗世间神医神药,给你母亲治病。”
“我晓得。”
“他这回却没陪着你来,不是你俩的关系……”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各取所需,爹爹也别全指望他。”
“哎!怎么好好的,竟出了这样的事!”
温徵林拳头砸了砸桌子。
温淮缓慢地眨眨眼,瞧着从小到大没怎么变样的父亲,喊了声:
“爹。”
英国公握住茶壶的手腕停顿在半空。
“我能跟你上偏厅聊两句么?”
父子俩进了屋,温淮便将左右仆人全部遣退,自己则关好房门,回头看向端坐着的父亲,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