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侯爷最爱听这话,险些就要从地上蹦起来了,可不过片刻,他得意洋洋的神情就收敛起来。
“怎的?”
赵妧看向儿子。
“娘没瞧出来,我都瘦了吗?在那府中整日闷得不行,孩儿快被憋坏了呢!”
他张开双臂,转了半圈又叫母亲亲手拧回来:
“是么?”
“我倒看着你这脸越来越圆了。看来汝南王府的饭菜还是很合你的口。”
“才不是。”
温淮矢口否认道。
赵妧不由得失笑,屈起手指在他鼻梁上刮了刮:
“你啊,在家里是小霸王,出去之后还这么耀武扬威的可不行,他汝南王虽为一员武将,但娘今日瞧着,城府却不是一般的深。”
“是么……”
温淮眨巴眨巴眼。
“你们平日不住一起?”
“当然不住一起啦!我哪里常见得着他,人家忙得很呢。”
天气渐凉,外头每个石凳都被毛毡子裹着,他便直接坐下,伸手在琉璃托盏里捏了颗橘子握在手心。
他不剥皮,也从来不自己剥皮,就这么流连在两只手里交替滚着玩。
“你住偏房?”
“不啊,我不知道是哪,就是婚房嘛。”
“那他住哪里?”
赵妧坐在他对面,沉了沉眼神。
“书、书房,”
温淮似乎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太多让人诧异,又解释道:
“我又没赶他,是他自己非要住那儿的,我今天才知道,况且他说什么这样处理事务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