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耐性没了,初小姐撕掉了那点累人的小温柔小惬意。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还跟他废话个屁:“你就说,到底要不要听听你女朋友价值连城一个CASE一百五十万一堆人捧着人民币都未必能听一耳朵的建议,一句话。”
纪延:“听。”
德性!
初南忿忿地在他胸前点了两下, 以示对狗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警告:“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你今晚来到钟妍家, 应该就是想推一推凶手的作案过程吧?顺便顺着这过程,反向理一理他的作案思路?”
一开口就套话, 纪延也听出了这是在套话,于是没肯定也没否定,只道:“继续。”
行吧,初南继续:“凶手作为一名带有明显个人特征的专业杀手,在直播镜头前干脆利落地杀害了乐小小之后,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就离开了现场,那在杀害钟妍的时候呢?也是同样的表现吗?”
很明显又是个想套他话的问题,所套内容是“凶手杀害钟妍后有没有什么特殊表现”。
不过这回纪队长没计较,默认般地反问道:“如果是呢?”
“如果是,那我们就可以好好揣摩揣摩凶手的动机了。一般说来,像他这样的杀手,杀人是为了什么?他冒了那么大风险进入直播间、混进碧翠园庭,肯定是因为杀人这件事能给他带去某一些东西。比如折磨被害人时产生的变态快感、比如杀人那一刻所实现的心理生理上的高潮——可事实上他的作案手法是‘一刀封喉’,时间那么短,他的高潮就是一瞬间,够吗?”
“不够,过分短暂,远远不够。”纪延冷静道,这也是他刚刚在钟妍家考虑到的问题,“而且那一刀之后,他连自己的作品也没花时间欣赏,我不认为‘杀’的这个过程能带给他什么。太草率,太随意,太没仪式感。”
初南:“所以现在又绕回原点了:归根结底,凶手的意图并不在于‘杀’这个过程,而在于……”
“被杀的人。”纪延接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