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林闻言,那股若有似无的强势顿时消散了。
他把口中那句“您没躲”咽了下去,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清正君子,莞尔颔首:“多谢婧冉。”
甚至还给足了李婧冉空间,并未随她一起入殿,体贴温和地不碍她的眼。
诚然,李婧冉的确觉得自己被气得不轻。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啊?
语气温和地一口一个您,但吻她时倒是没见他有多么克己守礼。
而且他真的很记仇,她先前故意说他“亲起来像是个木头”,这一次他便亲口告诉了她木头也能把她吻得浑身酥软。
李婧冉甩了下脑袋,只是对银药斩钉截铁地道:“反正我这心神不宁纯粹是给气的。”
银药看着李婧冉薄红的耳尖,并未揭穿,只是附和道:“我信您。”
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负责上元祈福这一块的大臣看到了她,诚惶诚恐地迎了上来:“殿下,您这是?”
李婧冉微撩眼皮,不冷不热地应道:“本宫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来找祭司大人祈个福。”
“这恐怕于理不合......”大臣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高台上的裴宁辞。
“怎么?”李婧冉语气冷了几分,“本宫还须你教我做事?”
“臣惶恐。”大臣深深俯首,退至一旁给李婧冉让出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