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暧昧地勾勒着他的身形,最后轻轻停留在他冷白且薄的耳垂。
也几乎是同一刻,裴宁辞想到了李婧冉先前旖旎把玩着他的耳垂时说的孟浪话。
——“本宫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留下一些不可磨灭的痕迹。在这里打一个耳洞如何?”
——“细长的银链尾处坠着一朵霜花,大祭司每走一步,它都会随着你的幅度轻颤着。”
——“就像大祭司此刻一般。”
李婧冉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而裴宁辞本就无甚温度的眸光更是寒凉了几分。
李婧冉原本也不打算等他的答案,只轻飘飘留下这句让他心神俱颤的话后,便又转身离去了。
待李婧冉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拐角处后,裴宁辞才低下头轻蹙着眉瞧了污了自己白色袍的血迹。
他缓慢站起身,再次挺直了身子,不复在李婧冉面前演出来的那副易碎模样。
身上的伤虽深,但毕竟金钗很细,依旧可以忍受,不至于坏了裴宁辞这清冷的风骨。
裴宁辞敛着眸,饶有耐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袍,心中盘算的却是下一步该如何做。
毕竟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自是不可能此时前功尽弃。
李婧冉这一边,他势必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