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冉如是想着,一路走回了自己的寝殿,打着哈欠推开门后却见许钰林仍坐在桌案边,挽袖提笔正写着什么。
听到门开的动静,许钰林只是轻轻抬眸,分外自然地向她问了句安:“殿下回来了。”
李婧冉顿时生出几分尴尬,不知怎的生出一种偷情回来后,被正宫抓包的即视感。
她轻咳了声,佯装自然地走到桌案边,低头看了眼。
许钰林在她之前随手写下主意的宣纸上补充着,她原本只是记下了几个关于使者接风宴的简单想法,许钰林却都帮她扩充成了详细的点子。
字迹分外飘逸,端正又带着风骨,倒是比他的性格看着遒劲锋利许多,比画像是能穿透薄宣纸。
和李婧冉略显幼稚的笔迹放在一起,对比分外惨烈。
她在外头偷人,他在家里替她办公。
李婧冉毫无波澜地心想:豁,许钰林还是个温柔贤良男妈妈。
待写完最后一点后,许钰林才与她对视片刻,目光从她布满吻痕的脖颈处扫过,唇角笑意温润,毫无异样。
他温声对她禀告道:“殿下有些主意很新颖,我方才完善下,明日便送去和银药姑娘商讨。”
李婧冉分外冷漠地“哦”了声,停顿两秒后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许钰林闻言,却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跟她交代完剩下的事宜,而后才微微垂眸:“殿下早些休息,钰先行告退。”
李婧冉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眼巴巴地目送许钰林走到门口,却见他在关门前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踏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