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从小便身娇体贵,除了跪祠堂外从未被体罚过,首次被掌掴带来的痛意更是令他觉得难以忍受。
隔着衣衫,李婧冉这举动的规训意味应当比痛觉更明显,但李元牧娇气得很,平日里被落叶划了手都能神色阴鸷一整日,并且命人诛了那桃树的九族。
如今,他被抽打的却是更为隐秘、敏.感的地方。
李元牧杏眸都蓄了水光,他呼出的气息都带颤,像是生怕呼吸重了都会惹她不快。
“大晟的皇帝应该不会趴在我的膝头吧。你说呢,本宫的好弟弟?”
李婧冉见李元牧颤得厉害,便也稍停歇了下,一边用掌心轻轻打圈揉着,一边淡声点出他的错处。
李元牧捏着水红裙裾的指尖松了些,屏了许久的呼息终于吐了出来,他声线低低地应道:“是我错了,阿姊。”
仿若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的他还不是储君,她也尚未视他为敌人。
李元牧摔坏了父皇御赐的玉佩,当时害怕得看着那碎片,不知如何是好。
损毁御赐之物,即使贵为皇子也难逃惩罚。
就在李元牧焦急地咬唇哭泣时,阿姊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怎生站在这儿?让阿姊瞧瞧,这是又犯什么错了?”
阿姊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前,看到地上破碎的龙腾玉佩时目光微凝,但随即只是摸了下他的手,柔声道:“说句你错了,这罚阿姊替你。”
少年心中自是有着他们的坚持,当时的李元牧虽不懂情爱,却下意识不愿在阿姊面前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