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信奉的仅仅是这个符号,而不该是某个人,直至裴宁辞成了新一任的大祭司。
裴宁辞看似清冷无欲,比任何一届大祭司都更接近神祇,但严庚书却发觉了他的私心。
裴宁辞在试图把宗/教信仰之力转化为个人信仰,他要百姓们只认他一人为大祭司。
近些年来,裴宁辞已隐隐有势逼严庚书之姿。
严庚书看着眼前的裴宁辞,他神色淡漠,无悲无喜,他却敏锐地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此人同样在妄图蚕食朝堂势力,将其余两派全部拢入囊中。
裴宁辞听到严庚书暗讽他眼线众多,浅金色的眸光未变,只是冷冽道:“摄政王未免太多虑。裴某并非为你而来。”
严庚书轻嗤了声,泪痣分外妖冶:“祭司大人此言倒是有趣。不为本王而来,还能有何人值得您大费周章,纡尊降贵亲临这破落崖底?”
裴宁辞冷淡瞧他一眼,并未回应,只是朝着他们走近,纯白的袍角漾出一片片雪意。
飞烈营头领上前想拦,却被严庚书抬手制止了。
他倒要看看,裴宁辞又要玩什么花样。
在旁看好戏的李婧冉原本置身事外,恨不得他们俩打起来,自己就可以趁乱跑了。
她设想得很周全,甚至连“两点之间,直线最近”的最佳逃生路线都规划都出来了。
谁知,裴宁辞的视线落在了她自己身上。
李婧冉心中便咯噔了下,眼睁睁看着裴宁辞朝自己走来,在她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