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辞都快被她逼疯了,他甚至都不奢求她的全心全意,她连他们都能爱,为何就不能怜他一丝半点?
“严庚书不过是一个肮脏进骨子里的东西,李元牧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们不过都是烂入泥泞里的......”
李婧冉打断了裴宁辞,声音比他更高:“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使劲一挣,刚一挣脱裴宁辞的掌控便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她的掌心都火辣辣的,裴宁辞的脸上也顿时浮出了个模糊的巴掌印。
这不是她第一次打他,但以前都更像是情/色意味的拍打。
居高临下地拍打着这张女娲精心雕刻的脸,欣赏着这张清冷高洁的脸上布满痛苦的欲和屈辱,这向来是她最喜欢的游戏。
而今,李婧冉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这一巴掌下去,裴宁辞的唇边都被磕出了血丝。
李婧冉望着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怜惜,她的语气甚至称得上刻薄:“你凭什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他们指指点点?裴宁辞,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冷冷地看着裴宁辞:“你不是问我他们有什么好吗?”
“严庚书为何过继孩子?那是因为我随口说的一句话,我对他说我不想生孩子,我怕疼,我就是这么一个不愿担起母亲责任的胆小鬼。”
“当时连我自己都没放在心上,可他是怎么做的?”李婧冉的呼吸都有些颤,她靠在床头,眸光湿润,“他把我的每一个字都刻入了心里。”
“君子远庖厨,他为我洗手作羹汤;经血为不吉,他和我吵完架后依然臭着脸起来把沾着血的床单搓了;裙带关系是捷径,在我用一个平民的身份接近他时,他甚至放弃了一切准备娶我为他此生唯一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