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裴宁辞的“因爱反叛”就跟华淑的“极好男色”一样充满了水份。
他的反叛分明是早有预谋的,和华淑、和情/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面对李婧冉的问题,小黄也只是道:「按理来说应该是的,但书中记载的就像是盲人摸象,兴许只记录了比较有噱头的一小部分,省略了很多的细节。」
李婧冉闻言,无语凝噎了半晌。
好一个片面的盲人摸象,它省略的细节真是要了命。
她本来以为裴宁辞如今的离开只是为了自由,如今看来,裴宁辞居然是在阴差阳错地走上了原书中的道路。
接下来是什么?是大晟水患,是趁乱攻打,是民不聊生。
李婧冉自认她不是个多么高尚的人,可她也做不到在明知事情即将发生的情况下,还事不关己地高高挂起。
得尽快想办法改变这一切,李婧冉有些焦虑地心想。
她正想吩咐银药备马入宫,转身时却瞧见了面色格外苍白的许钰林。
他俨然也是失眠了一整晚,眼下挂着淡青,唇色较之以往更浅了几分,面庞瓷白得失了血色。
李婧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瞧见许钰林正目光怔怔地看着半开棺材里躺着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李婧冉却仿佛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悲恸。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许钰林是被蒙在鼓里的,裴宁辞俨然不可能告诉许钰林这一切。
而在许钰林眼中,他如今亲眼见到自己的亲人离世,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