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的撕裂声在疏淡的夜显得格外暧昧,被扯成破碎布条的祭司袍被她狠狠缠上他的双腕,仿佛要勒入腕骨一般打了个死结。
他被她当成一个破布娃娃一般如此粗鲁地对待,自始至终都并未反抗。
“想死是吗?”李婧冉衔上了他的耳垂,在裴宁辞先前黏着耳坠的地方用齿间碾磨着那块薄薄的皮肤,又痛又麻的感觉却让他连呼吸都没乱一寸。
裴宁辞甚至随她如此胡来,丝毫不配合,就宛如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这幅可以被她肆意作践的皮囊。
“臣的脸已经毁了。”他十分好心地提醒她。
李婧冉微仰了下身,烛灯不知在何时已经被灭,如今只剩下稀淡的月光自窗外朦胧笼入,照在他脸庞的伤痕。
裴宁辞下手时是真的狠,痕迹又深又长,如今伤口处还冒着汩汩血珠。
只是裴宁辞恐怕太低估他的美貌了。
完美无缺时,他的容貌自是女娲最得意的作品,挺鼻薄唇处处精致,像是用最精准的尺子丈量过一般,肤色白似霜雪。
而血溅霜雪向来是残酷又魅到极致的美感。
左脸颊上平添的伤痕,无端为他清冷绝尘的气质中加了几分......魅惑。
清冷禁欲,魅色动人,这两个完全迥异的感觉竟被他糅合得恰到好处。
以前是让人想远观膜拜,如今是让人想狠狠亵/玩。
就像是神格出现了裂缝的神明,在他陨落时,他已经注定成为黑暗的玩物。
不那么完美,恰好给了黑暗可乘之机,让他被情/欲折磨,连连喘着哭泣,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多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