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一句话都没说,他甚至没有用他那双无辜的杏眸凝她,但他微乱的呼吸已经是最佳的助兴药。
李婧冉感觉到自己长长的腰带尾端被少年轻轻勾住,他闭了闭眼,手下一圈圈轻缠着诱她上前。
他很青涩,做出这等姿态时也着实有些拙劣,但李婧冉却看破不说破,顺着他的动作再次走回了她身前。
窈窕女子居高临下地站在榻边,而全天下最尊贵的少年天子衣衫半掩地跪坐于明黄床笫,谦卑地朝她俯首。
他可能不知道,李婧冉从这个角度能看到的风景,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微松的衣领当真好随便,随便到亵了职。
它的本职本该是严严实实地遮掩着阳光看不见的肌肤,是一种文明与规范。
可现如今,那一寸寸明黄色的锦缎是如此多余,多余到了一种近乎情/趣的地步,犹抱琵琶半遮面。
衣领松散到可以任由立在少年面前的任何人用目光贯入,用无形的视线随意地玩弄着帝王的身子。
可怜的天子俨然不知自己竟已被她的目光如此亵/玩,他仍旧在纠结着,纠结究竟要如何才能.......挑起她口中的、对他的兴致。
李元牧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唤她“主人”,但他终究不是幻境中无所顾忌的七殿下,身上的龙袍是桎梏着他的枷锁,是一国之君最后的底线。
他能做的,唯有抿着唇,破罐子破摔般将她的手引至她方才在他锁骨处亲口留下的痕迹。
李婧冉的指尖在方才被她咬破皮的伤口轻轻按了下,如愿地听到娇气的少年因吃痛而克制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