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禄的拜帖也递到萧岚的手里,她一概回绝了,温檐若是再以魏家大郎要挟逼迫驸马做违背本心一事,就别怪萧岚下狠手了!
想着,驸马褪下中裤坐进桶中,萧岚回过神之际竟有些懊悔没看,她缓缓走近浴桶,然而水上铺满了药材,除了宽肩窄背什么都看不清。
“岚儿去歇着吧。”魏瑾转了个身,他就没打算让萧岚服侍沐浴,方才的确是存了几分逗弄她的坏意,他背后都是密布的疤痕,奇丑狰狞,不愿给萧岚看见。
萧岚看出驸马的芥蒂,出去后就唤韩砾去净室。
魏瑾也没让韩砾相助,他冷硬地坐在桶中听韩砾禀告。
“太子殿下提出修改律法,脱离父子或母子关系的人只要族老等威望的族众接受,就不必被驱逐宗族。上官宏大人和邱大人很支持,姚侍郎持保守意见。”韩砾看着少主毫无血色的脸,心有余悸地,“少主,这样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慎用,您当时就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魏瑾脸色苍白阴郁,静默不言。
韩砾自知失言却鼓起勇气一吐为快,“殿下看见您伤的不省人事,偷偷抹了好几回眼。医官说您会半夜高热,她为了照顾您一宿没睡亲自喂药。”
魏瑾眸光里的阴鸷瞬间消散,薄唇张了张却是无声。
他利用了萧岚,可他没法停下。
温檐欺凌折辱他的生母,魏瑾要温檐自食恶果,只道:“可以动手了。”
韩砾愣了片刻应是,又问,“魏家大郎的那些事。”
“不急,为免狗急跳墙。”魏瑾要将温檐加注母亲身上的痛楚一点一滴还回去。
待魏瑾沐浴穿戴后,韩砾再出去,洋装的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