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对韩肆糕点铺的印象就更深刻了,迁定京都的第二年,他便返回南州欲说动韩肆糕铺移产、或是在京都开个分铺,可到时发现铺子空空如也,里头更是满室的狼藉,像是被洗劫了一番。
大齐天下初定,又是在南州起义,萧恒以为是前朝余孽来南州报复,皇兄心挂南州的百姓便派遣上官宏驻守南州,调查韩肆骤然消逝的原因,结果至今不明。
母后想吃,御膳房显然办不到,与其诓骗不如道明真实理由,萧恒说:“那家肆铺早就不做了,不知举家搬迁去了何处。”
总管暗松了口气。
可太后却茫然道,“可他们掌家人昨日还来了家里,笑着说韩家三娘有了心上人,和你堂兄没有缘分啊!”
阁内的萧译呛了口茶水,咳得五脏六腑都要掉出来了,闷闷地觑了眼太后,暗道堂姑母是假糊涂吧?想着就被妻子狠狠捏了腿,疼的他呼呼地直抽气。
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
想不到萧译还和韩肆的糕点铺有这样的渊源,萧岚收起八卦的心思,看了眼驸马,顿时一愕。嫌少见他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
太后这厢已起身,“我知道他们铺子在哪儿,”她指了指御膳房的总管,当作萧宅的家丁吩咐,“你随我去,可要记好了,下回就由你去负责采买。”
总管松了口气的脸又拉的老长,陪太后白跑一趟倒是无妨,可他愁的是太后对韩肆重阳糕的执念,若不能让太后称心如意,他的前程怕是要灰飞烟灭了。
萧恒忙扶住母后,实则拦着,“母亲您说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您要不尝尝糍粑或者九品羹和羊肉面,慢慢等。”他想的是,等母后吃饱了或许就不惦记了。
指着精致满目的食材,他的脸色也是强撑,这些过去在南州萧家吃过的,可装点的太矜贵华丽,没了民间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