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萧岚莫名觉得脸热,可胸腔里的心更热,“下回再有人灌酒,驸马也不许独自扛着,否则本宫就不要驸马相陪了。”
明明是威胁人的话,听在魏瑾的耳朵里却像是猫在叫,可爱不失灵气,一如曾经的明媚热烈的萧岚。
须臾之后,魏瑾拥她入怀,“为夫保证没有下回。”
西郊行宫坐拥万丈深密的竹林,虫鸣莺啼了大半宿。娴静的晨曦轻柔的拨开云雾,渐渐化作一层薄纱笼上行宫各处。
魏瑾睁开懵昏的眼,望着落在床幔上的斜晖,愣了片刻昨夜历历在目。他借着酒劲儿和萧岚说了些真心的胡话!
索性他脑中意识尚存,没将秘密兜底,重阳过后便是生母的忌日了。
晨曦染了茉莉清香,丝丝缕缕的旭风渗了进来,床幔轻轻摇动,魏瑾起身钻出床幔饶布屏风后将卷帘压了压。这动作吵醒了帘外守夜的翠竹,她正要起身行礼,魏瑾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翠竹远远看了眼屏风后,领悟了驸马爷的意思,低声请示是否去给驸马爷打水。
魏瑾点了点头,折回拔步床边。
萧岚身着软鹅黄云罗缎长裙趴在床上,墨发如瀑倾斜在枕上,衬的白皙小脸如玉如雪,如扇的长睫在眼敛落下淡淡的阴翳,殷红的唇瓣微启,茉莉清香萦绕幔中。晨曦随着涌动的风云轻轻掠过小脸,似被暖阳干扰了好梦,她微微蹙眉长睫颤了颤。晨曦却还不知足,似乎也被少女倾城国色所染,依依不舍的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