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结果被驸马直言不讳的道出,另萧岚措手不及,全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魏瑾继而道:“他感念曾蒙受先皇恩典,便想尽一份心意。可他自知身份低微不便亲自送经书,我就请宋都尉代劳。”
十二年前,魏霖下令恶奴将他丢进满是金汁的深坑,当时他混身污臭,比圈养的畜|生还要狼狈!是萧岚遏止恶奴施|暴,之后又是先皇赐他一件干爽洁净的冬衣。
太庙每年都会在忌日焚烧经书,魏瑾默默抄写了十二载。今朝是第一回 让魏瑾的名字堂堂正正出现萧岚眼里。
说起也是讽刺,若非温檐要求他桃带李缰,魏瑾至今都机会给萧岚看他真正的笔迹。
“他抄写了十二载不曾停过,我劝不住便随他了。”魏瑾风轻云淡地诉说湮没无闻的坚持,无人知晓他淡定从容的心悄然溢出几道裂痕,生怕听见多此一举、或是无足轻重的的话。
好在。
“重情重义,实属难得,你该多翻鼓励才是。”萧岚认为驸马不该当着部下的面诉说魏瑾的自卑,怎么说都是老侯爷的血脉,躲躲藏藏地活着已是万分苦楚无法宣泄。
念及此,她心间一酸,“替我向他致一声谢。”
听出萧岚话里的埋怨,魏瑾心头暖热,唇角扬了扬,“好。”
“可请他来府里叙叙。”萧岚绝非好奇魏瑾的英容相貌,也并非享受追求者的暗恋不得。而是冲着魏瑾对父皇的心意,她不可让此人再对自己执迷不悟,更遑论驸马和魏瑾的关系。
魏瑾的心如碧空如洗的苍穹,正被金乌照出万丈光芒,可下一瞬却闻。
“魏瑾既是驸马的兄弟,也是本宫的兄弟。”如此说,想来宋都尉对魏瑾也会更上心,萧岚全当是支持驸马兄友弟恭。
然而,魏瑾弯起的唇陡然压平,眸中华光的也不复存在,他移开视线转移话题,“该给先帝后画佛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