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母子俩在外人的眼里“总能”过得去,背地里如何反目离心就懒得过问。
“朕瞧他们情谊正浓啊!”萧恒下巴抬了抬,眸中蕴着笑。魏驸马是他千挑万选给岚儿的,这孩子深得荣国公邱赫的栽培,还是邱赫的干儿子。为此,皇后心里一直怄着他呢。
萧铭往高台细细注目,萧岚和魏驸马手牵手,前者欲语还休的脸颊染了圈淡淡的坨红,后者深深痴望而不放似有道不完的千言万语。月色将二人的影子拉到一处,难舍不分。想到萧岚对和离一事并不抓紧,萧铭不禁也犹豫了。
高台的萧岚和魏瑾全然不觉被两位老不尊的人偷瞄。
“岚儿又一次替为夫说话。”桂香袭人,清风明月,月下的魏瑾周身冷寂的哀怜,桃花眸底溢着丝丝缕缕的悲鸿,若一只孤苦伶仃的幼犬,失了归家的巢穴。
“为夫深感涕零。”
于萧岚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可对他而言却是无法挣脱的孝制,犹如一把硕大的枷锁,禁锢他的一言一行。
“我们之间不必客气。”委实不忍佛了他残缺强撑出来的颜面,萧岚便由他牵着走。
下了高台,萧岚转移话题,“那首诗,你释译的比大伯兄出彩。”也是真心话。
魏瑾脚步微顿,“兄长写的诗,岚儿却觉我释译的更好?”
“踵事增华的事迹比比皆是。”萧岚顺势跳出话题,“你瞧叔父把大齐的江山治理的多好?”
先皇建立大齐,萧恒治理大齐,魏瑾喜欢这个比喻,“岚儿谬赞了,我与皇上相距甚远。”
萧岚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