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会道的人往往很受萧岚器重,唯独温檐例外。
虎毒还不食子,温檐为母不慈,不可近交。
“都起来吧!”
众人颤颤巍巍的起身,见萧岚搀扶起驸马,心里一阵阵心慌。
韩砾几乎喜极而泣,魏瑾却是怔神了片刻,萧岚已对她冷淡好些天了,竟来解围他甚至觉得是梦。
“我都说身子好了大半,让你别耽搁了大伯兄的生辰宴,你非要等我一起,说不能失了大伯兄的面子。可这下好了,闹出了这样的误会,叫我如何救场?”
刻意不让通传,便是萧岚要隐在人群听,晓得来龙去脉后揪出几个奴仆问问,有了把握才插手魏族的家务事。
族老曾辅佐内阁大臣,即便功成身退可威望长存。方才萧岚心急救救人便耍了一把皇威,若继续用皇劝压制只会口服而心不服,指不定还坏了她和驸马的名声。更糟的是树敌,夫妇俩一旦落下什么把柄,人群里有一个心思歹毒深沉的,他们便是防不胜防。
领会萧岚的深意,魏瑾面色浮起自责,“岚儿还腹疼么?”便是将他来迟是因公主身子不适给坐实了。
萧岚摇摇头,看了眼翠竹,翠竹引着侍卫呈上两个笼箱,“你走的急,贺礼都忘带了。”
魏瑾惭愧地扯了扯唇,“是为夫的过失。”他面向族长族老等人,款款作揖,“虽是小侄无心之失,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小侄甘愿受罚。”接着,他又对萧岚道:“岚儿莫要阻拦。”
有时候萧岚也唏嘘不已,她和驸马情缘淡漠的如水,可只要她一个眼神,驸马便清楚她想做什么。
眼看魏瑾要往团圃跪,族长和族老脚底抹油似的飞奔去,二人一左一右将魏瑾拉起来。
“使不得!你既是照料公主,来晚了全当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