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她当然不高兴!
“男人若想偷腥,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怎会让你轻易发觉?这交给姑母去查。”萧铭提起另一茬,“今夜起,不论如何,都要他与你同床共枕。他若不依,你就用公主权势命令。”
面对萧岚这样的尤物,怎么着也会忍不住尝尝吧?要么是不行?
“可是,”萧岚面皮薄,哪儿做得出这些, “还是顺其自然吧,或许……”
“傻侄女!”萧铭不容置喙地握紧萧岚的手,到底没说出顾虑,只道:“万一驸马在外头有女人,再生个一儿半女,你如何是好?你听姑母的便是!”
能生还好,不能生就赶紧休了!
然而。
看似柔柔的萧岚眸中绽放坚毅的光辉,似风中摇曳的玉兰,无惧风雨,她声线柔软而平静:“他若如此欺辱我,休了他便是。”
萧铭:“……”
倒也,成。
入夜后凉意深深,风一吹,落叶旋转着飞扬,不一会儿又落回去,叶面碎满银霜。
晚膳后,萧岚令人给姑母送去备用物,薄绒氅、银炭、黄芩桂圆红枣姜茶、丝绸被褥。
忙碌奔送的宫人鱼贯而出之际,萧岚听见七七八八的几声问安礼,“见过驸马—”
她循声看去,驸马卸了铠甲,换上他日常穿的墨袍,即圆的月在他身后高悬,漫天遍地的霜花为他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