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萧岚不放过他。
白日魏瑾就以“公务”躲出去了,不给萧岚“盘问” 的机会,这会儿下了职,他没法而再躲,心中熨贴,只好如实道:“凉州当下也是人才紧缺的时候,我只有豁出性命救下温光贤的儿子,才有机会深入他们的大本营。”
身上的伤当然不全是唬人的,他虽掌握了分寸,却也的的确确躺了整整一日才强行苏醒过来,如今已是温光贤的校尉,在军中便是参将的事权,不然,他如何精准地避开义父的粮仓放|火呢!
只是万万没想到,萧岚会来,如今还心有后怕!
“温光贤敢怂恿南宫同盟软禁皇室,又岂是礼贤下士之辈?”萧岚将南宫宏毅的所述告知了魏瑾,“指不定你的一言一行,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岚儿,我不会将你置于危险地带,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魏瑾承诺。
萧岚却焦急地用筷子轻敲他,“我不是担心这个。”
她和上官兄长在死牢才待了几个时辰,如今一个坐在上好的屋子里吃香喝辣,另一个已出了城去和上官舅父汇合,想必魏瑾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她但心的是他的安危,是否有刻意“乔装”一些马脚出去。
像南宫周盟和温光贤这样的奸佞,都喜欢正直良善的对手,因为如此,他们才能毫无底线的去搏命。可他们都厌恶正直良善的部下,他们会以己度人,没有弱点的人,如何被他们死死拿捏住了而给他们卖命呢?
魏瑾听懂了,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担忧的眸子,“我自然也透露了一些,岚儿莫要记挂。”说着就给她夹了水晶饺子,“尝尝凉州的彩色可否合你胃口?若是吃不惯,明日我再去别的地采买。”
萧岚没发觉魏瑾的顾左右而言他,“不用不用,我吃得惯。”
事实上的确很吃不惯,凉州的面食硬而结实,很难想象姑母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这会儿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她就算吃的肚子疼也会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