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凉州公南宫思远为何要向皇上求旨赐婚二房?”内阁首辅姚鸿危冷哼,“南宫周盟乃妾室所出,古往今来可有庶出继承大统的?即便是皇上,也是当今太后的嫡二子。历朝历代,即便有庶子继承家族大业,在那之前,都得将其生母扶正!那南宫周盟的生母是个胡族女子,若是将凉州公的爵位传给了他,岂不让胡族人以为我们大齐的凉州要仰仗他们胡人?”他精锐的眸光缓缓扫向诸位,“各位同僚都做好了准备要让膝下的庶子萌官了?”
前面的大道理,不用说也知道,可光是这最后一句足够噎的众人毫无抵抗,他们不高兴这般说辞,可却没法反驳。
蛇打七寸足以,姚鸿危熟知官员的弱点,接着道:“正是因为南宫毅宏年幼才要尽早的历练,他身上可留着皇室的血脉!南宫周盟再有才华也不可乱了尊卑秩序,他辅佐年幼的凉州公便是。若叫南宫周盟袭了爵,天下的庶子岂不都以此效仿,其中再有一些心思歹毒之人,将嫡系的血脉铲除的干干净净,尔等还敢如此大放阙词?”
提到了自家,众人的气势陡然沉下去。
“这怎可同日而语?我家嫡长子嫡次子皆在啊......”
“那若是不在呢?”姚鸿危咄咄逼人,“或是你家的庶子起了歹念,将嫡子孙都杀了个干净呢!”
方才还翘首的官员气势奄奄一息,他们缓缓看向国舅爷温庭禄,姚鸿危又是一腔冷哼,“国舅爷家中男儿精良,唯有庶女,尔等有什么好看的!”
温庭禄:“......”
众人听了心里也是嘀咕,温庭禄嫡子嫡女都有,就是没有庶子,他祖上定然烧了高香,让那些个妾室都生不出儿子!
温庭禄本和姚鸿危政见不合,但难得没反驳,他双手拱了拱,满脸无奈,“姚大人所言甚是。”
南宫氏谁袭爵他都没所谓,反正儿子都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