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摇头称不知,“叔父何出此言?”
“明日便是放|榜的日子,我看魏决此次中选的几率不小,”萧恒没说的是,魏决若中选,魏武侯的爵位按新律可由魏决向三司陈情。
萧岚听懂了弦外音,“驸马有一身的本事,即便不袭爵也可为国效力不是吗?倘若他有意争取,岚儿必然鼎力支持!”
新律推行后,驸马不可授官便是历史。
闻言,萧恒爽朗笑出声,给掌印李厚使了个眼色。李厚呈上一个方形托盘,上头竟是一对羊皮囊的水袋,木塞口镶嵌着一对黑白玉。
“你儿时救人后丢了一只,现在叔父又寻到那位工匠,他造了一双,正好给你和侄女婿。”
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团重重的迷雾,萧岚盯着那个水袋许久,眼前仿若掠过一些模糊的片影,几次三番她想看清却是不行。
未察觉萧岚的失神,萧恒又笑道,“说起来岚儿与魏家还地确有着不解之缘,你还记得年幼时,魏家大郎欺辱家中奴仆的孩子,你仗义出手教训的事吗?你的水袋便是落在了那片山林。”
猛然,萧岚的眼前几乎是瞬间清明,她想起了那个被丢到浸满了金汁深坑里的小郎君!
“叔父也不偏袒谁。”这几日关于魏驸马的诽议太多,萧恒想老侯爷也不期望世上唯一的两个血脉不睦,“魏家大郎身子不好,那一次岚儿替家奴出面几乎打的他遍体鳞伤,这一回不若由叔父出面,只要魏家大郎老实本份,让他兄弟二人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老侯爷泉下有知定会感激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