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松手。”允欢气急败坏的扭着甩着他的胳膊,这人简直跟狗皮膏药一般难缠,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成日里胡思乱想,难怪被降黜呢。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惊怒低喝从身后响起。
薛梧和允欢二人俱是一惊,松开了手,侧目对上了隋衡怒气翻滚的视线。
完蛋,允欢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
薛梧见是隋衡,面色难看不已,他本就未参加科考,靠着家中得来的荫官,太仆寺丞,居然在京察中一下子就被降黜了,薛梧认定是隋衡给他使绊子了。
“薛公子很有闲情逸致啊,没了官位还想着吃回头草。”隋衡喜怒难辨道,落在薛梧的耳朵里便是高高在上的讥讽。
就是就是,允欢往隋衡身边挪了挪脚步,离薛梧远了些。
“公主都已经怀孕了,薛公子还是回家好好陪在身侧罢,省得公主找不着人影儿磋磨女使婆子。”隋衡竟连忠宁伯这些内宅事都一清二楚的。
允欢脸上的诧异明明白白。
薛梧羞愧难当,隋衡本就是左都御史,任职百官监察,莫说忠宁伯府的事儿他知道,就是宫里的秘辛也能说上一两嘴。
“还不走?”隋衡侧目瞧她。
允欢回过神儿来,跟着隋衡离开了,薛梧不甘心的盯着允欢的背影,凭什么隋衡这样对她她就能忍得下去,而他,身不由己,为什么她就不能原谅自己,哪怕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一想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