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物,自成阴阳,有人在黯然神伤,自然就有人在危险的边缘大鹏展翅。
游棠瞄着体育生们被汗打湿的偾张肌肉,觉得运动会真美好。
把她颇为流氓吹口哨的样子尽收眼底,寻过来的叶屿眯起眼,目光危险。
“好看吗?”他不动声色地靠近。
“好看!”游棠以为是江邂,捧着脸脱口而出,回答完才觉得不对—这声音怎么是从头顶飘来的?
她僵硬着脖子一点点扭头,果不其然对上叶屿锅底似的脸。
你问她眼里为何饱含泪水?因为现在的游棠对叶屿怕得深沉。
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来了啊……”
叶屿轻哼一声,转眼如制冷机附体,冷飕飕道:“我在比赛里挥汗如雨,你跑来这里拿眼睛占别人便宜?”
“我这是欣赏!单纯的欣赏!”游棠觑他一眼据理力争。
“你欣赏得连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叶屿嗤笑。想起刚才那一幕他就觉得心浮气躁,干脆几步走到树荫下,靠着树干朝她招手,“过来帮我擦汗。”
“你哪里挥汗如雨了?我用我的钛合金眼发誓,你一滴汗都没流!”游棠跺脚大踏步跟上,轻松就被带离了叶屿眼中的“危险地带”。
“我说有就有。”见状,他满意了,扬起脸闭上眼,毫不客气地使唤游棠。
游棠顶着黑人问号脸,伸手戳戳他干净的颊嘀咕道:“我说,你现在越来越像个公子哥儿了!”
“嗯?”叶屿掀开一只眼皮。
“毛病多!”她不假思索道,随即在没找到纸巾的情况下直接伸出袖子一通乱抹,满足了叶屿想要人给他擦汗的愿望。
不知不觉,太阳公公就摇摇晃晃走到中午,游棠躺在草坪上鲤鱼打挺,向笔直而坐的叶屿请求解决五脏庙的需求问题。
叶屿抬腕看表:“再等等,还有一个项目就结束了。”
全身的劲一卸,游棠栽回去唱起了投食歌:“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叶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要知道,调跑不到太平洋,就不配叫游棠唱的歌。
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正饿得抓心挠肝,体育委员气喘吁吁地跑来求助:“游棠啊,江湖救急!跑女子八百米的同学突然拉肚子,你能不能顶一下?”
瞅着三大五粗的体育委员连眼都急红了,游棠叹口气,觉得自己大概应该或许可以再坚持一下。生活嘛,不就是在咸鱼和鸡血中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