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判叹息着:“那时那刻,怎么看你都是一个冷血的疯子。”
迟寄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我很好奇。”游判忽然问他,“古静渊和慎泽因为关了你,都受到了你的反抗,可我关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迟寄把眼睛瞥向一边去。
游判捏着下巴把人转回来,不让他转移话题:“告诉我。”
“舍不得......”迟寄嘟哝着。
游判没听清,靠近了些。
迟寄只得复述一遍:“因为我舍不得那么对你。”
游判手上一抖,失去了方向。
迟寄说:“太喜欢了,就算你做了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我也舍不得把你变得和那两人一样,舍不得和你分开。不想你一直生气,想要回到以前那样,所以我拼命地改正,拼命地讨好你。我塞纸团,惩罚自己,因为以前只要惩罚自己,古静渊就算有天大的怒火也会原谅我的。”
“但是你没有原谅我,你还是在生气。直到那天,你把我带上阳台——”
游判失控的那天以最凶狠的方式威胁了迟寄,让迟寄误以为那是新的惩罚方式。
即使他有别的方法可以摆脱游判的束缚,像此前两次成功的经验那样,毫发无伤地重获自由,但他因为内心的一点不舍,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
在他那扭曲混乱的世界里,尚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尚不明白游判源源不断的怒火到底因何而来。
可为了继续留在游判的身边,他毅然从十七层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