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顾渊和沈玉书，他现在只能在他们两个都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靠近苏茭，与他独处。

打算明天继续努力的夏炎自欺欺人地准备睡觉了，假装不知道顾渊就在对面的床上。

可苏茭没有办法假装旁边的人不存在。

宿舍的单人床本身就很小，装下一个大小伙子就差不多了，再来了个，就只能刚刚好够两人平躺下来的位置。

一丝空隙也没有。

长这么大，苏茭其实几乎就和505系统球一起睡觉过，可系统球也不是真正的人。

哦，还和迷你版顾渊一起睡过。

当时是做任务来着，幼年时期的顾渊太小了，没有什么感觉，也不占地方。

没有办法像左边的人一样有着这么强烈的存在感。

苏茭只觉得自己左半边身体都能感受到身旁的人的体温。

夜晚的山上是冷的，再加上温差巨大，下午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穿上卫衣了，晚上教官来巡逻的时候，甚至都是穿的军大衣。

所以旁边的人自然是不会热到他的，甚至于说还有一点暖和。

苏茭不自觉动了动，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像是离顾渊远了一些，又似乎没有。

没办法。

苏茭在心中懊恼，越是这种理智告诉自己最好安静下来，越会有束缚感，越是忍不住挣脱。

“怎么了？”顾渊用低沉的气音问道。

声音很小，似乎要消散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小到连这么离他这么近的苏茭都要以为是错觉。

可耳边真切的热气却告诉他是真的。

苏茭的耳边迅速染红，皮肤也迅速粉红，倒像是在干什么羞耻的事情。

好在黑夜里，除了苏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体温因为别扭而悄悄升高，谁也发现不了。

顾渊自己其实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随着心意这样做了，关心身边的，这个看着长大的弟弟似乎已经成为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