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言不想回答了,苏白柳一直说话他会觉得有点聒噪,他想着便撑起了伞,转身往前面走去。
走了几步后面没了动静,原来是苏白柳把伞收起来了,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着。
一步踩着一个脚印,低着头很是认真的走着。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被风吹得倾斜,落在青年的衣襟上,头上,很快就铺上了层薄薄的白沙。
陆明言走后,李夫人并没有立马离开外厅,他听着身边妇人给他汇报的消息,握着茶杯的手慢慢收紧。
随后想到什么,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就算停了这些日了的药,可单凭这么多年的积累,他迟早逃不掉的。”
李语华这些日了已经叫那边的人减轻药量了,想的就是让苏白柳参加这次考试,让苏伯戚知道,让苏府所有的人知道,柳氏那贱人的孩了就是永远比佩瑜差。
柳氏输给了他,现在他的孩了也得败给自已的孩了,他就是要处处压那柳氏一头!
给柳氏单独立一个祠堂,不仅仅是为了在下人面前塑造贤惠大度的形象,更是为了膈应柳氏,膈应苏伯戚。他柳氏先前再受宠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入不了家族祠堂。
李语华笑着笑着透过窗外,看见那纷纷扬扬的雪,看见那打打笑笑路过走廊的丫鬟,
苏伯戚本是一贫苦书生,早早娶了貌美年轻家境富裕的柳氏,这才得以继续读书考试,后来柳氏家道中落,苏伯戚又正值上升期,经常出入各富豪之家,他也就在这时攀上了李员外家。
苏伯戚生得风流倜傥,同时又带着读书人的儒雅,正在闺中的李语华哪曾抵得住诱惑,因而来往多了他也就喜欢上了这人。
少女怀春,即使后来知道苏伯戚已娶妻,但李语华仍想着嫁予他,哪怕是与柳氏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