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这个无耻小儿,他是疯了吗?非要咬住无期不放,诚心要与我们做对, 我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了, 偏要攀咬住不放。”说到这儿,南宫颐声调渐小,略微疑惑道:“他莫不是起了其他的什么心思?”
闻熠抬起眼皮,“晏泽宁审时度势的功夫不错, 他应该知道他没有能力起其他心思的。”
“晏家……毕竟不能给他助力。”
南宫颐道:“既然这样, 他只是一个元婴真人,何不……”
闻熠站起身来,望着远处, “一剑门内, 龚复不问世事, 一心修道,陈生大限将至, 这两年就要坐化了,而你并不长于打斗,我要镇守住一剑门,算来算去, 只有晏泽宁最适合处理魔族那边的事, 他虽然只是一个元婴真人,但目前,他是最有用的元婴真人,在没有找到替代他的人之前, 我们最好别动他。”
“而且,就算是找到合适的人了, 你能保证捏得住那个人吗?晏泽宁……还属于能掌控的人。”
“他有了实力,近日心气渐长也是正常的,你不要去试探刑罚堂了,也不要去下他的脸,对他客气些,不要用以前的心态对他,有些时候,放下些细枝末节的权利也未尝不可。”
南宫颐忙道:“可无期那边,到底不能看着他在刑罚堂受苦。”
闻熠叹了一口气,“我刚才与你讲的话你都忘了吗?颐妹……不能太溺爱无期了……他如果不吃些苦头,在别人手上受些罪,何时才能担得起大梁,我们不能总护着他,他会以为永远会有人给他解围,便会一直不知进退。”
“他前些天冲击元婴是不是失败了?”
南宫颐缓缓点头。
“本就不该这时候冲击元婴,时日还未到,性子真是毛燥。”
南宫颐沉默不语,低喃,“他冲击元婴时还受了些伤,怎么能不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