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脑海中发出这一疑问,便会头疼欲裂,他的神识受伤了?
还是有人不想让他想起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
“师尊。”
谁?
这声音就像异世界的来客,格格不入又飘忽不定。
“还没醒啊……”
醒?那他是睡着了吗。
他要醒过来。
他不能在这里。
忽然,躺在床上的人猛得睁开了眼睛,流着冷汗,脸色苍白,扭头对着门口。
池榆看着晏泽宁黑洞洞的眼眶,被唬了一跳。
“我过来拿个东西,马上就走。”池榆讪讪笑了,立即从木架上扒拉了自己的洗漱杯和牙刷,拿了就走,然后轻轻合上门。
池榆一边走一边埋怨自己。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住了两年的小木屋,现在去还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
要硬气一点啊,池榆,你现在被人鸠占鹊巢,你是主人,他是客人,对,你要挺直胸膛在房间里来去自如,不要怕他。
池榆做好了心里建设,觉得全身通泰。
一路走到小溪,一边刷牙一边哼歌。
刷完牙后,池榆出山径直前往度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