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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刑罚堂的弟子低头与池榆揖礼。池榆进了关池家人的牢房,这牢房比凡间那些豪华厢房还好,还有人给池家这些人端茶递水、垂肩捏腿,对着那些刑罚堂的弟子也不甚客气。
池建一见着池榆来了,便叫嚷:“九儿,什么时候让女婿把我们放出去,这里什么好玩的都没有。”
池榆不接池建的话,转头对执法队的队长问:“没对他们严刑拷打吗?”执法队的队长听了,脸上慌了,“小人是万万不敢对夫人的亲人有任何冒犯的。”
池榆脸色一沉,“打!”
执法队队长听了,给那些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些弟子装模作样的打起来,池家那些挨打的人,竟是连吭也不吭一声。池榆不觉得池家的这些人有什么骨气,不过是那些弟子都在假打而起。
池榆冷眼看着。
她明白一切纽结在于她自己。
在其他人眼里,她与池家是亲人,所谓亲亲相隐,他们若是真在这时候把池家人打疼了,到头来她这个喊打的人气消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指责他们,而他们不过是一个小弟子,完全承受不了“掌门夫人和她的亲人”的怒火。
她默了默。
在这如豪华厢房的牢房,天旋地转地想了很多。
今天如果小惩大诫一番就过去,给外面什么信号,不就是给池家站台吗?
池家这样下去,没有好下场。
而要从根源上杜绝池家的下场,唯一的、可行的办法是将池榆与池家剥离,将掌门夫人不会庇佑池家这个消息传出去。
池家人失去了保护伞,就会夹着尾巴做人。
可晏泽宁不会放弃对池家如滋养罪恶般的庇佑。有人若妨碍他做这件事情,那么这个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除了她自己。
除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