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墨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只是狐疑地凝视着齐萧筠。

“我得了失心疯?”齐萧筠冷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楚连墨道,“殿下,你知道我为何会高烧三天三夜不退吗?因为殷媚非要诬我偷了他的钗子,罚我在雨里跪了一天一夜,不许我吃不许我喝……呵,官府用刑还得讲证据呢,他无凭无据凭什么对我滥用私刑?”

楚连墨听了这番话不禁面若寒霜,将冰冷的目光转向殷媚:“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不是!”殷媚因那格外恐怖的眼神而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是真的失心疯了才会胡编乱造!王爷你看,他和当初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是不是,一定是被妖邪附身了!”

“那是因为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齐萧筠为自己的性情改变找了个理由,顺便再继续控诉殷媚的累累罪行:

“我当了王爷侍妾的第二天,你就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我的头按在冬天冰凉的水里,等我快要溺死的时候才放开,然后再来一次,周而复始……

“后来你扒光我的衣服,拿银针往我身上到处扎,连最疼的指甲缝也没有放过!因为你知道这种方式既能让我痛不欲生,又不会留下伤痕。

“至于什么把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直接对我被衣服遮着的部位拳脚相加,那些事相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你永远都有理由找我的麻烦,有时候甚至借口都懒得找。

“府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信就没人看到,你还想抵赖?”

“殿下!”齐萧筠忽然往楚连墨面前一跪,“请你彻查这些事,还我一个公道!”

楚连墨早已听得心下一片骇然——

这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殷媚,居然趁着自己不在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