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连墨对文家已经足够宽厚,甚至还给了文渊儒一个小官当。

谢恩后,楚子乾便牵着江应南的手离开皇宫,上了回江府的马车。

在马车上,楚子乾凝望着车窗之外,忽然喃喃道:“其实从很早前我就知道,娘对徐如良和楚连墨都恨之入骨……”

楚连墨提起的话题并非在楚子乾的心中没有波澜。只是他不想当着楚连墨的面说这些话而已。

“娘对外人都总是慈爱地笑着,对我却向来很严厉。只有我在某个方面胜过楚连墨的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笑容。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深深记住了,只有和楚连墨为敌,娘才会爱我。”

“子乾……”江应南一时间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样的言辞,只能紧紧握住楚连墨的手,想用自己的体温带给他些许温暖。

“……哎,罢了。”楚子乾长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说这些也没有意义。阿南,我知道你现在和楚连墨的关系不错,但你可不要跟他提起这些。”

江应南苦笑了一下,“你看我像是那长舌妇吗?不过,你也别总对皇上直呼名讳了,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啊。”说着,他看了在前面驾车的车夫一眼。

车夫吓得握着缰绳的手一抖,“公子,奴才对您是忠心耿耿,怎会去外面多嘴多舌!”

江应南笑起来,“别紧张别紧张,我只是随口一说。”

楚子乾也露出笑容,“我就是看着只有你江府的下人在才随意一些。放心,我有分寸。”

之后,两人没有再提起关于楚连墨的话题。

江应南知道他心头对楚连墨还是有不甘,所以才不甘心一直叫他“皇上”,这种情绪只怕此生都难有完全消除的时候,但只要他能安分守己,未来的日子就能安稳顺遂。

“子乾,你先回房休息吧,”江应南踏入江府大门后道,“我还有点事,等会儿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