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齐萧筠一个反问,“你一直在马车上,怎么手也这般凉?”

“……因为我心凉。”

楚连墨苦笑着将齐萧筠拥入怀中,将借由他的体温给自己一点暖意。

“父皇果然是向着楚子乾和楚威德的。他说我在诬陷他们。”

“什么?!”齐萧筠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不曾。”楚连墨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父皇已经对楚子乾起疑了。他若真的认为我在刻意诬陷,那定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不去彻查此事,那就是他不敢查。”

“……他……真就那么偏袒太子?”齐萧筠有些难以置信,一个君王会明明怀疑儿子在做危害社稷危害百姓的事,却放着不管。

“说实话,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才不让江应南去父皇面前直接指认楚子乾,父皇看在我也是他儿子的份儿上才饶过我一命,这不代表他会饶过江应南!

“还有那个账本,如果真的被送到了父皇手上,你猜父皇是会改立太子,还是会当场毁掉它?”

“……”齐萧筠霎时间更是冷汗涔涔。楚国竟有一个这般是非不明的君王?

而这个君王偏偏还是楚连墨的生身父亲。难怪他会觉得心凉。

“所以本王要让账本派上更重要的用场。”楚连墨放开了齐萧筠,再次牵起他的手,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好了,先休息吧,明日再说这些。阿筠,这几天你辛苦了,连神情都憔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