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过去的时候,温成正在卖力地刷恭桶。

“拜见瑞王殿下!”净房的其他小太监见今日这种地方竟有贵人出现,都慌忙跪地行礼。

“瑞王殿下?”温成也放下恭桶跪了下去,“您怎会来此处?”

楚连墨在齐萧筠的口鼻前扇了扇,以帮他扇走气味,“你出来说话。”

“是。”

温成低着头,乖乖随楚连墨走到了净房外。

“听说你病了?”楚连墨开门见山,“本王帮你找了个大夫来。”

“……这……?奴才不过是个贱奴,何需瑞王殿下挂怀?”温成显得有些惶恐。

“少废话。”楚连墨有些不耐烦地道,“人都来了,就让他看看。说吧,是哪里不舒服?”

虽然当年的事温成也是受害者,但楚连墨总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当,才会被人抓了把柄。何况如今又知道母妃还那么关心他,以楚连墨的立场,很难对温成过于客气。

“奴才……奴才……”温成嗫喏了半天,见楚连墨愈发要失去耐心了,才只好心一横,说道,“奴才自从净身,就落下了遗尿的毛病……因为这个,夜间总是睡不好……近来白日精神愈发地差,干活出了纰漏被责罚一顿,便让身体更差了,如此恶性循环……”

听起来,温成的毛病远远不是遗尿那么简单。长年累月的太监生活,给他的真心都带来了巨大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