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萧筠又认真了神情道:“我有种直觉,刘大人并不是个全然的恶人,你好歹听他解释解释,兴许他有什么苦衷呢?”
“……罢了。”纪华见齐萧筠如此卖力地游说他,终于松了口,“我就找时间跟他聊聊。”
“好,今日天色已晚,我帮你约他明天中午吧!”这事齐萧筠怕夜长梦多,所以不敢拖延,“等他下了早朝,你们一起吃个午饭。”
“……你安排便是。”纪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我真的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齐萧筠笑道:“你们不嫌我多余的话我也可以去。”
纪华揉了揉太阳穴,想起这父子关系还是很头疼。
此时,江应南正坐在凉亭中,借着月光看着一封信。
信是江震雄写来的:
“南儿,为父知道你自与太子和离后一直住在瑞王府。瑞王为人正直可靠,你在他府上爹倒是不担心,但,你不肯回江家是否还在怨恨于爹?
“当初爹打你是迫于江家家规不得不为,还望你有朝一日能理解。其实那时太子如此待我江家,你早该明白他并非善类……当然,你尚能亡羊补牢,倒也为时未晚。
“你不肯回江家住也就罢了,得空时回来看看吧。为父和你娘都对你很是牵挂。”
信不长,江应南却翻来覆去地看了许多遍。
事实上,他早已经不怨恨父亲了。他觉得父亲当初打自己打得对,是自己当初被楚子乾迷昏了头,竟帮着他对付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