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犯病在贫民窟,那时候人很少,那地方的人也不可能接触到贵族圈子。

如今府衙,来看今日审判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大户人家的奴仆。

第一次,江绵绵否认了,并且抓了几个人说他们造谣,将其关进大牢,吃了几天牢饭。

这一次被那么多人看到,那么多双眼睛,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要父亲带她回家,减少影响就好。

江侍郎看到口吐白沫的江绵绵,不仅没有上前安抚,反而倒退一步,眼里充满了惊恐和嫌恶。

江绵绵被父亲的目光刺痛。

心脏好像被重锤狠狠地敲一样,疼得难受,疼得她浑身颤抖,浑身痉挛。

“阿姊,我带你回家。”江含抱起江绵绵正要走,却被江洛堵在门口,“想走?”

江含目眦尽裂,他一个人无法抱稳挣扎抽搐的江绵绵,“我姐都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是她罪有应得。”江洛看了眼正在调频的金团,嘴角一抽,“你不能走。”

江含眼睛里冒出两簇怒火,咬牙切齿道:“江洛,你再阻拦,我定要杀了你,千刀万剐!”

此时,江侍郎也回过神来,却被席乐笙一个眼神冻僵,干巴巴的杵在原地。

“把她送到皇城司的医馆。”席乐笙招来属下,“让太医看看。”

“不——放开我姐姐!”江含见江绵绵被皇城司的人带走,疯了一般冲向江洛,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他打不过席乐笙,还打不过江洛吗!

江含的脚还没碰到江洛,就被席乐笙踹翻在地。

“肃静!”

府尹狠狠地敲了下惊堂木,才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

“别怕。”席乐笙挡在江洛面前,少年的身影挺拔,宽肩窄腰,义无反顾的挡在危险前。

江洛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