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面红耳赤的翻身下榻 ,他扬手将落在地上的薄被盖在少年身上,干净利落的穿戴整齐。
面对极端窘迫的场面墨砚崩泰山而面不改色,穿戴行云流水未见一丝急切和慌乱,镇定自若,举手投足流露出的肃杀之气让江洛有些惊讶。
不愧是宫廷里养出来的太子,江洛对墨砚的优雅和从容表现很赞赏。
这才符合一国太子的身份修养。
“抱歉。”墨砚躬身行礼,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不看江洛,“我不知为何出现在世子的......”
他顿了顿。
说不出羞耻的‘床榻’两个词。
“不论如何,都是我的错。”墨砚态度诚恳,“墨砚任凭世子处置。”
他记得自己和贴身侍卫回到皇宫之后被人追杀,为避免麻烦,两人走比较偏僻,防备薄弱的冷宫方向。
因重伤,墨砚流血过多而昏迷。
再然后就出现在冷宫,还和楚国的世子滚在一起。
想到这儿,墨砚的脸上更红了,面上却一派云淡风轻,端着一国太子的范儿。
“哦,处置,你想怎么处置?”江洛玩心大起,“本宫是楚国世子,你是燕国太子,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墨砚穿衣服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诡异的痊愈了,他听闻江洛被废其中一条理由便是身负诡异能力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自己也许是被江洛救好的。
江洛为什么要救自己?
“可。”墨砚将落在床脚的唐刀捡起来,“只要殿下能解气,杀了某,某绝无怨言。”
话是这么说,墨砚心里却不那么想。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