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江芸一直在做噩梦,不是梦到爸爸被江洛捅刀子,就是自己手指被削断的场景,她一次次从噩梦中醒来,惶惶不安,生怕江洛半夜不睡觉,提刀割了她的脑袋。

这不是危言耸听。

也不是惊恐过度。

江洛是能做出这种事的疯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姜鹤审视着江芸,气息严肃。

江芸勾了勾唇角:“因为我是江洛的堂姐,这种极端寒冷的天气下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市中心的地下酒窖,那个地方我知道。”

她顿了顿。

“如果他不在酒窖,你们也找不到他在哪儿。”江芸从地上站起来,她不经意晃了晃手镯,形容枯槁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姜鹤,带上我,我将成为你不可或缺的助力。”

姜鹤上下打量她一眼:“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江芸提前弄破手指,然后将‘未婚夫’拉到暗处,强忍电击打开手镯,当着他的面将一块砖头放进手镯,又忍住肋骨断裂的剧痛,强颜欢笑道:“这就是我的能力。”

姜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上车。”

江芸前脚刚上车,江婶带着江亭匆匆赶来:“小芸,你忘了我们。”

“你是谁?”江芸冷漠的望着母亲和弟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认识您们吗?”

“我是妈妈啊!”江婶见女儿这般,情绪失控道:“你找到靠山就要抛下妈妈和弟弟?晓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孝了!”

江芸嗤笑:“我不认识你,我妈早死了,别乱攀亲戚。”

从母亲不顾一切保护弟弟,袒护弟弟,偏心弟弟,在最危难的时候也只考虑弟弟的时候,她亲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