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一边骂着燕檀央与时白宣两人,一边奋笔疾书,却不曾想玉书突然惊呼一声,吓得他手一哆嗦,在纸上留下了一片墨痕。

他的手腕怎么了?

时容低头看去,发现在自己的手腕处,不知何时显现出了一圈颜色浅淡的红痕。那红痕一看便是深入血肉之中,颜色淡的像要消失不见。

时容困惑地皱眉,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这圈红痕对他的身体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这是什么?”

时容珍藏了不少写了刀光剑影、快意恩仇的江湖话本,玉书也跟着读了不少。他神色惊恐,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莫非……这是蛊虫?”

“……哪有蛊虫这样细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玉书神色凝重,他站起身,担忧道,“公子,我去向夫人禀报此事,给您请个大夫吧?”

时容虽然想出去,可却不想让宋清芸为他担心。况且他心中莫名有种感觉,这道红痕对他没有害处。

“今日与我有过接触的也只宋玉竹一人,总不会是宋玉竹给我下的蛊吧?”

玉书被说通了,但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眼时容的手腕,突然怔住,“公子,你手腕上的红痕……消失了。”

什么?

时容抬起手腕一看,手腕纤细雪腻,隐隐可以看到绵延不断的淡青色脉络,却唯独没有没有一丝绯色痕迹。

“或许是勒到了吧。”时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心宽地继续抄书,“一道红痕而已,不必在意,眼下还是抄书的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