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尤州鞋底已沾上了些水渍,他抬头正愈说话,眼前的面粉团子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肌理细腻、画着浓妆的美人脸。

见他有些呆滞,美人拿帕掩嘴轻笑,她身姿如柳般笑倒在另一女子怀中,瞧着他,娇声道:“听说今日要上台了,咱们惊春姑娘都吓傻了呢。”

美人身后的女子亦是生得貌美多姿,她伸手接住对方,“缠花,你又瞎打趣。”

“柳雨,你就帮她说话吧。”被叫缠花的姑娘娇嗔似的瞪了身后那姑娘一眼,她浑身似是没有骨头的笑倒在桌上,身子软的像地里新抽的嫩芽。

柳雨有些无奈,她将目光投向叶尤州道:“惊春,再不起身,等着这茶水湿透衣裳呢?”

叶尤州低头看去,他面前的茶盏打翻了在桌上,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地上已打湿了一片,他身前的裙摆也湿了一小片。

……裙摆?

知道自己是被九投了进来,可叶尤州没想到他抽个盲盒都能这么背,直接抽到了个女性角色。

方才他打量了一下,这一屋子全是容貌姣好的美人,美人们衣衫华丽艳彩,妆容精细浓艳。而且她们刚刚口中是在说“上台”?

他这是投进了一个花楼女子的身上?

叶尤州直起身,“我回屋换件衣裳。”

缠花托着脑袋瞧他,轻哼了声,“娇气,这么点水渍,再晚些换,都要干了。”

“缠花姐姐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惊春姑娘打小就娇气。”

叶尤州搭在门上的手一顿,听这人酸溜溜的语气,这身份看起来还挺有故事。

现在他对于这身份根本毫不知情,多留一会儿便更危险一些,容易引人怀疑。叶尤州果断推门,迎面正撞上个梳着垂挂髻,头上似是顶着两坨挂面的黄衫女子。